竺玉这日上朝,耳根子总算清净了下来,再没有人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:“陛下合该以皇嗣为重啊!”

诸如此类的话。

即便有微弱的声音,也被陆绥挡了回去:“陛下体弱,如今更需养好身体。”

活阎王都开口了,其他人哪里还会再那么不识相的同他作对。

秦衡也站出来帮了几句腔:“陛下重仁孝,尚在孝期,诸位大人不该再苦苦相逼。”

秦衡当然也不想见她选妃。

她原本就喜欢同女子走得亲近,从古到今,磨镜之好,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儿。

他瞧着她待女孩子,还要多出几分温柔,说不准,朝夕相处,还真就让她日久生情了。

竺玉是不打算选妃的,她附和了句:“陆大人所言极是。”

这句话在朝臣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,听起来像手无实权的可怜小皇帝被威胁了一样,实在可叹。

周淮安同朝臣想的一样,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。

岂不是灭人欲?怎么能连选妃都要伸手干涉?咄咄相逼。

尤其是陆绥,做的可真是明目张胆,就差在脸上写字,谁敢怂恿陛下选妃,就抄谁的家几个大字。

周淮安本以为兄长会站出来帮一把孤苦无援的陛下。

谁知他的兄长,不言不语,任陆绥在这儿胡作非为。

下了朝。

周淮安还在想着这事,他同李裴一道往外走,想不明白的事儿就只能问李裴:“陆绥不让陛下娶妻生子,是怎么个道理?他们陆家做事真要这么绝?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啊。”

李裴现在看着也有了个副指挥使的样子,他心里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。

李裴的手放在腰间的刀上,五指慢慢握紧:“现在本就不是选秀的时机。”

他今日想说的话,被陆绥捷足先登,不然他也是要这么说的。

周淮安皱眉,操心起她的婚事比自己都要着急:“她今年都要二十了!荣郡王家的世子爷,女儿都有咱们小腿这么高了。”

李裴:“陆绥这事办得没错,换成我也要这么办。”

周淮安:“我倒是忘了,你喜欢她,自是见不得她同别人长相厮守。”

说着周淮安拍拍他的肩膀,既是劝也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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